小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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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入MHA的出歐坑師徒太好嗑

【DoctorX/ 城門 】初雪 (全)

城門-初雪

  今年的初雪來的特別早,秋天的尾巴如同城之內身上的病根一樣轉眼間便消失無蹤,銀白的雪象徵著重生一般落在兩人的頭頂,乍看之下像是添了幾根白髮。城之內朝對方靠近了幾步,大門下意識地縮了縮身體,卻怎麼樣也不肯後退,直到城之內呼吸時的霧氣撒在她的面前。

  這個年紀的大門還不該生華髮的,和她姣好的面容並不相襯,儘管這陣子的事情確實令大門煩惱到長出幾根白髮也不奇怪,然而城之內必不樂見於這個向來只沉浸於手術的傢伙,分出多餘的心力來煩惱無謂的事。城之內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髮,帶著些許心疼和無奈,銀白的雪融進了她冰冷的指尖,更甚的寒意竄進了體內,可心卻仍舊是暖烘烘的。

  後來的原和加地將那場手術描述得驚心動魄,時間有多麼的千鈞一髮,術式有多麼的完美無瑕,大門醫生臉上的愁容,有多麼難得一見。儘管對躺在病床上的城之內來說,生死只是眨眼間的事。閉眼前是大門不斷重複著不會有事,眼眶中卻仍舊噙著淚;睜眼後只見大門睡在自己身邊,累癱的模樣簡直就快要從椅子上滑下去,只有兩隻手緊緊的握住對方完全不肯鬆開。手術時大門內心的恐懼城之內還是能想像的,畢竟在闔眼以前,不想這麼快就吸入人生最後一口氣的心情可是滲入了她的骨和血,卻輕易的被一句微微顫抖著的「我不會失敗」而化解。

  一個多月過去了,那個當初信誓旦旦嚷著不會失敗的大門,如今的表情看上去仍然沒有從差點失去的恐懼中走出來,從出院之後她就只是低著腦袋不發一語,除了剛才在她默默跟在後頭時,突然莫名奇妙大喊了一聲:「城之內!」

  大門的兩手都還提著城之內住院時的行李,一些她從家裡頭帶來的換洗衣物,還有幾個大門不曉得從哪裡求來的御守,住院期間一直擺放在城之內的床頭,以一個奇怪的陣型,看上去像奇怪的邪教儀式,城之內雖然口中嚷著要大門收起來,卻又沒有真的付諸行動。

  城之內抬頭望向大門,對方一掃面對其他人時的桀傲不遜,垂著眼睛像個在鬧彆扭的孩子,現在的大門沒有空閒的手能讓城之內牽起,取而代之的是鼓鼓的臉頰被對方捧在手心。

  城之內的手是冰冷的,和大門臉頰的溫度如出一轍,可暖意卻仍然藉著對方的掌一點一滴堆積成河流淌在大門內心。

  「幹什麼?叫我叫的那麼大聲,我回頭了又什麼也不肯說。」

  果然她還是會冷的吧?大門懊惱怎麼什麼都帶了就是忘了把手套帶出來。她鬆開了原本緊緊抓著的提袋,任憑它跌落在地板,空出來的手調整了下城之內脖子上的圍巾,盡可能將對方包得緊緊的不受寒風侵襲。隨後雙手覆蓋在對方的手背上,雖然她的手也已經冷到無法感知溫度了。

  對於大門的沉默和溫暖的舉動,城之內挑了挑眉,對方不肯說不代表城之內就對對方的想法一無所知,其實這傢伙的小心思倒也不是太難猜,除了仍然走不出恐懼之外,大概是岸本的事讓她有些介懷。

 

  這可就要從今日一早開始說起了,雖說是一早,但那時間其實也不算太早,至少晶叔已經快吃完了午餐。大門急躁的腳步聲從二樓傳來,除此之外還參雜著些許碰撞聲以及大門的哀號聲,晶叔抬頭時只見大門在樓梯口踩空而跌倒在地的滑稽畫面。

  「啊啦,未知子,妳總算是醒了,午餐吃拉麵好嗎?」晶叔的口氣當中帶著一點壞心眼的嘲諷,若說大門的肚子裡真有幾隻蛔蟲,那也必定是晶叔養大的。

  「晶叔,為什麼不早點叫醒我!」

  世間的事物在大門的心中都有明確的重要排序,能排在食物前頭的事物不多,城之內博美是其中一個,晶叔當然心知肚明,他帶著意味濃厚的笑事不關己的看著大門手忙腳亂的在找要帶出門的東西。

  「是博美叫我不用吵醒妳的,『前夫會帶著小舞去接我出院,請大門醫生就不必特地跑一趟了』,她是這麼說的。」

  「前夫?」大門睜大了眼睛,隨即露出一副憤恨不平的表情。「那傢伙……給我等著!」

  晶叔起身目送著大門奪門而出,笑意沒從他臉上消失過。大門已經在醫院待太久了,手術以外的時間全數窩在城之內的病房裡,一天比一天還重的黑眼圈要城之內怎麼捨得。在城之內好說歹說之下大門才終於肯回家休息,她不想再麻煩大門,也深知晶叔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才會因此搬出前夫這個角色,這體貼的心思晶叔還是能看得明白的。

  他答應城之內不叫醒大門,可沒說不告訴大門前夫的事。晶叔坐回了座位上,碗中的湯麵已經涼了,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心情半分。誰叫只有城之內能夠讓大門那孩子動搖到這種地步呢,晶叔畢竟還是喜歡惡作劇的。想到大門醋意滿滿的臉,晶叔滿足的笑出了聲音。

  「對吧,Ben Casey。」

 

02

 

  前夫並不只是幌子,城之內一開始真打算讓岸田來接自己回去,畢竟城之內在醫院也住了好一陣子,行李僅靠一己之力確實有些辛苦,但在臨行前卻又改變了主意,只讓前夫接走小舞和一些較重的行李。

  浮現在腦海裡的,大門失望的面容,停住了她的腳步。

  回到病房時還能看見城之內坐在病床邊,加地忍不住向前關心,雖說他和城之內也沒有太多交情,但她和大門的能力確實都叫人尊敬。況且。加地注視著城之內傻傻地笑了起來。仔細一看才發現,城之內醫生確實是個美人,儘管他深知不可能有機會,但和美女說說話畢竟是叫人身心舒暢的。

  「城之內醫生在等什麼?」據加地所知岸田醫生已經來過了,本以為是來接城之內出院的,怎料一進病房會看見她還在這裡。

  「三點。」城之內望著時鐘說道,臉上帶著一抹寵溺的笑。「那傢伙,再怎麼貪睡也不會睡超過兩點,因為兩點向來是假日時我們相約去採買的時間。醒來以後手忙腳亂地換上外出衣,和晶叔鬥嘴幾句,找到鑰匙和外套再匆匆趕過來,抵達醫院三點差不多。」

  加地沒問城之內一直沒提及的那個名字是誰,身為一個男人問如此沒格調的問題並不是他作風,更何況談話裡頭的主人公,一隻腳已經踏進了病房裡頭,她三步併作兩步走來,不悅的喊著「滾開」一把就將加地推開。

  被推到一旁的加地惱羞成怒地站了起來。「喂、惡魔!妳是不會好好打個招呼嗎?」

  大門沒有回話,嚴格說來她或許已經完全無視了加地的存在,她注視著城之內一臉無辜的笑顏,心中百般怨念卻頓時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事實上大門甚至還沒喘過氣來,尚未平復的呼吸和寒風吹亂的頭髮說明她確實是一路跑來,正如城之內預料一般,但看著這傢伙著急的模樣,不捨的情緒不免一湧而出。

  「妳來啦,大門醫生。」城之內也站了起來,提起了身邊的提袋準備交給大門。「大多數的東西都被岸本醫生拿回去了,剩下的可以麻煩妳嗎?」

  大門癟著嘴不肯說話,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扯了下來,有點粗魯的繞在城 之內脖子上,雖然心有不滿,但身體還是乖乖地聽從了城之內的指示接過了手提袋。岸本那傢伙現在在城之內的家裡,現在送她回去大概會跟岸本撞個正著吧,正和她意,在守住自己的女人這件事情上,她也是不會失敗的。

  「惡魔,看妳這副蠢樣,妳是跑來的啊?這麼怕城之內醫生被我這帥氣的加地給搶走嗎?」加地故作瀟灑甩了甩頭髮,卻換來大門一臉鄙視。

  「哈?你在做夢吧?滾開。」大門不耐煩地將加地踹開,回頭想牽起城之內,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空出來的手,便氣呼呼的走掉了,也沒注意到手提袋裡掉出了幾件衣物。

  城之內不疾不徐地替大門收拾善後,在大門的催促下慢悠悠地跟了上去,被晾在一旁的加地不得不目送這兩人離去,雖然大門和城之內的關係從來沒公開過,但他也算猜到了幾分,如今這兩人毫不掩飾的表現更是一目瞭然。

  「聽不出來我在套話嗎,給我稍微否認一下啊,混蛋。」

 

  想當然爾加地的碎念一瞬間便被寒風給吹散,大門讓城之內走在自己前頭,自己默默在後方跟著,隔著幾步的距離,落寞的模樣簡直就像深怕城之內發現不了一樣。

  「城之內!」最終還是大門先忍不住,在耐力的比賽上大門永遠是輸家。一喊出聲音來,得到的果然是城之內回眸的莞爾,讓她深刻感受再輸幾次都值得。

  她依舊不發一語,任憑城之內向自己走近,城之內的體溫總讓她真實的感受到活著,她幾乎不敢再去回想那段失去溫度的時光,如同墜入零下的冰河,向著黑暗的深淵越墜越深,她拚命掙扎,最後終究抓住了那隻溫暖的手,冰河一瞬間被這樣的溫暖化開,將她救了出來。

  「不想見到岸本醫生的話,我請晶叔先去幫我帶小舞吧?」

  「不用。」大門這次回答的乾脆,也不再有鬧彆扭的意味,她將對方拉進自己的懷裡,想將腦袋埋在城之內的頸肩卻被圍巾給阻撓,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嗅嗅對方的髮香。「……消毒藥水的味道。」

  「畢竟在醫院住那麼久了,一直都想回去好好洗個澡啊。」

  「我幫妳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大門是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

  「哈?」城之內難以置信的笑出了聲音。「門都沒有,小舞可還在呢。」

  「欸──?」大門失望的拉長了尾音。「我以為妳讓我回去睡飽是計算好的,我現在的精力可旺盛著呢。」

  「旺盛就給我好好提東西。」城之內推開了大門,自顧自地向前走去,但走沒兩步路又回過頭來。「果然,還是讓我拿一袋吧。」城之內奪去了其中一個提袋,另一隻手竄進了大門的掌心裡頭。

  初雪的日子,寒風瑟瑟的吹著,兩人的手冰冷的幾乎沒有知覺,可心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暖。

END

把城門文也搬過來!506實在是太甜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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